坤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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坤姑
次日，李書意繼續四處打聽坤姑，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知曉，難道曾經她用的名字不是真的？李書意整理著母親的舊物，心裏似乎有一團麻繩，怎麽也理不清。
煙秋和宋紹去租院子去了，不一會兒二人帶著租賃收據回來了。
“這麽快？”李書意吃了口榛子糕，還是之前的味道，她記得小時候是隔壁的李大娘給她吃過一塊，不知現在大娘怎麽樣了。
煙秋點點頭，說道：“說來也離譜，我和宋將軍一出門，走了還沒幾步，就撞到個賣院子的，我問他租不租，他說只賣不租，我又問他多少錢，他比了這個數。”
煙秋伸出三根手指。
李書意皺眉，三百兩？
煙秋笑道：“三十兩，我倆不信，就跟他去看，那是兩進的院子，剛翻新，裏邊齊整的很，就是沒什麽用具。”
李書意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，三十兩，翻新的兩進院子？該不會裏邊死了人吧。
煙秋把地契放在李書意跟前，福安巷，這不是地段最好的一塊地方嗎。
“明天一起去看看吧。”李書意披了件外衣起身站到窗前。
煙秋看自家小姐不開心，也收起笑容，本來以為能買到好院子，小姐會很高興呢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李書意帶著宋紹和煙秋就去了福安巷。
進了巷子，走了一段路，拐了個彎就到了，倒還真的挺近，離縣城中心也不遠。
李書意擡頭看著嶄新的大門，一轉頭，一整排都是這樣的院子，三十兩，她真的想都不敢想。
推開門，裏面真如煙秋所說，不論是池塘還是一旁的樹，都修建的整整齊齊，打掃的幹幹凈凈。
“小姐，我說的沒錯吧。”
李書意又出了門左右看，兩邊的大門緊閉，似乎也都是新院子。
“那賣主還找得到人嗎？”
宋紹說道：“今早我一起來就去尋了，那人說的地址是假的，我去了之後就看見個破敗的茅屋，裏面也沒人。”
“嗯。”
她拿出地契遞給他。
“你去縣衙核實一下，這地契是否造假。”
“好。”
旁邊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，徐英牽了匹馬出來，她一擡頭，就對上了李書意的目光。
“見過李小姐。”徐英的的聲音平淡沒什麽波動。
李書意心裏卻翻江倒海了，她猜到了，是魏涼賣給她的。
“魏涼呢。”
徐英回到：“世子還未起。”
李書意越過徐英就進了魏涼的院子，“我進去等他。”
她實在不知道魏涼到底要幹什麽，從京都到長無縣，陰魂不散，她就說怎麽三十兩就能買到院子了？那地契也不用看了，定是真的。
李書意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。
徐英剛想攔，又把手放了下來。
李書意在內堂坐下沒多久，丫鬟端上一杯茶，李書意問她話，她只搖頭。
不知多久，等的她都有些困了，手臂支著下頜打盹，眼睛迷迷糊糊。
“你可不能睡在本世子這，到時候可說不清楚。”
魏涼坐在她對面一邊喝茶，一邊微笑。
李書意瞬間清醒，他什麽時候來的？自己竟然沒察覺。
“直說吧，你......”
“擦擦口水。”
李書意下意識擡手，才發現魏涼在逗她。
恨恨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幹嘛一直跟著我，我去哪，你就去哪？你有什麽目的直說行嗎？還有這院子，是不是你找人賣給我的？”
魏涼理了理袍子，他頭發閑散的披在身後，一睜眼聽到她來了，為了見她，就隨意扯了件衣服出來了。
“我先回答你哪一個？”
“隨便。”
“那我就.......都不回了。”他起身就要走。
“你站住！”李書意面對魏涼總是容易失態，正好宋紹拿了地契找過來了。
李書意把地契拍到桌子上，“地契給你，院子我不要。”她說完就往門外走，後面傳來魏涼慵懶的聲音。
“租給你，三十兩一月，怎麽樣。”
李書意一思考，發現這個價格還挺合理，現在再去找房子，也會耽誤很多事，只要不占他便宜就是了。
她轉過身道：“謝過世子。”
“謝什麽，今晚來報答我就好，我在這....很孤獨。”
李書意正想回，徐英從後院帶出來個女孩，穿著打扮艷麗，她走路顯得有些局促，稚嫩的身形似乎配不上這身衣服。
李書意嘲諷的笑道：“世子可不寂寞。”
而魏涼卻盯著她的笑臉根本沒在意她說的什麽，等李書意走後，他才看到那女孩。
“你越發的沒規矩了。”魏涼瞥了徐英一眼，轉身回了屋子。
徐英楞了楞，她啥也沒說怎麽就沒規矩了？回頭看到那女孩才反應過來，原來是世子誤會了，還沒來得及解釋，他就走了。
收拾好東西，接近晚上了，李書意讓宋紹買了點肥瘦相間的豬肉，還有一些香蔥米面，她打算烤肉吃，還好這裏的肉很便宜，這些銀子堅持一個月沒什麽問題。
宋紹抱了柴回來，支在院子當中點燃，李書意又讓陸大叔找了些細小的枝條削幹凈。
幾個侍衛，陸大叔，煙秋都圍著火，一邊穿肉，一邊聽李書意講話本子上離奇的小故事。
“瓶子姑娘走了好久，終於找到一個小男孩，她就求小男孩，能不能幫我把瓶子裝滿，這樣我就能回到大海裏去了，小男孩不說話，依舊蹲在石頭上緊緊盯著遠處的漁網，瓶子姑娘等了好久，小男孩還是盯著那漁網一動不動，瓶子姑娘快渴死了，天上下起了雨，小男孩的臉卻模糊了.......”
煙秋問：“小姐，為什麽小男孩不幫瓶子姑娘？”
“是啊，不就是灌一瓶水，那能費多少功夫，這小孩真不善良。”陸大叔烤著肉嘀咕道。
李書意笑笑：“這是神話故事，瓶子姑娘是海底精靈。”
宋紹問：“那小男孩呢，為什麽不動？”
“因為那是泥塑。”一句略帶玩味的聲音從屋頂傳來。
眾人瞬間明白了，而後忽然齊刷刷地看向發出聲音之人。
李書意頭都沒擡：“世子天天爬高爬低的，有辱身份。”
魏涼躍下屋頂。
“這是輕功。”
“見過世子。”宋紹帶著眾侍衛給他行禮。
魏涼擺擺手，坐在李書意旁的小木凳上，好奇指著烤糊的肉串，問：“你們這是什麽？”
煙秋一驚，這稍不註意就黑了，趕緊把肉串拿下來，結果不小心燙到手，她手一抖把肉串掉在地上。
“沒事吧？小心些，烤糊了扔了便是。”李書意又重新拿了幾串。
宋紹皺眉，從胸前掏出帕子給煙秋裹住手，天也全黑了，火光照得人臉泛紅，煙秋起身就往外走，宋紹不放心她，也跟了出去。
魏涼看著他倆，扯起嘴角看向李書意：“我也想吃。”
“你自己回去烤。”
“我怕燙手。”
“徐英不怕。”
“她烤的不好吃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魏涼臉色一變，“你到底烤不烤？”
李書意：“不烤。”
魏涼轉身就走，那架勢看起來氣得不輕。
確實，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，可他又拿李書意沒辦法。
等魏涼走後，李書意的肉串也烤的正好，她撒上薄薄一層鹽，又撒了點蔥粉，肉香味彌漫整個院子，她伸手遞給陸大叔。
陸大叔急忙起身，說道：“小姐，這使不得，老奴自己烤。”
“拿著。”
陸大叔見推辭不了，才拿起來走到一旁吃。
又烤了好幾串，李書意一一分給其他侍衛，最後輪到自己了，卻一點胃口都沒有，索性直接回屋睡覺。
第二天，陸大叔知道今天要回淮水村，一大早就給馬餵了草料，套好馬車。
李書意隨便喝了點粥，就讓煙秋收拾東西往淮水村走。
煙秋看啥都新奇，她自小就在將軍府，幾乎不能出門，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沒見過的。
淮水村在山裏邊，路都是坑坑窪窪的小路，不太好找，煙秋卻比之前適應多了。
“小姐，你之前住在這，一定很好玩。”
李書意點點頭，好玩談不上，好可憐是真的，她那時候就在想，這山上的柴怎麽撿不完，什麽時候才能走出大山，如今看來，也就幾月，山沒變，她的心變了。
等到了之前李書意住的地方，那屋子上的茅草被刮的不成樣子，孤零零的坐落在破敗的小院中。
李書意下了馬車，慢慢走進去，其他人都沒打擾她，煙秋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愧疚。
熟悉的火炕，熟悉的長條凳，熟悉的環境，她真的很念舊，卻不想再回來。
走到一半，李書意回頭說道：“宋將軍，你和煙秋陪我上去吧。”
二人應了一聲。
卻聽見十幾匹快馬從遠處奔過來，掀起塵土四處飛揚，前面的正是魏涼。
“怎麽又是你？”李書意看見魏涼那神采奕奕的樣子，皺眉道。
魏涼倒是早就知道會遇上李書意。
“本世子來這有要事，與你無關。”
說著便繞過院子帶著人走了。
李書意也沒再理他，順著一旁的山路往上爬，小時候最討厭這條路了，又長又累，現在卻是見母親唯一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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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李書意繼續四處打聽坤姑，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知曉，難道曾經她用的名字不是真的？李書意整理著母親的舊物，心裏似乎有一團麻繩，怎麽也理不清。
煙秋和宋紹去租院子去了，不一會兒二人帶著租賃收據回來了。
“這麽快？”李書意吃了口榛子糕，還是之前的味道，她記得小時候是隔壁的李大娘給她吃過一塊，不知現在大娘怎麽樣了。
煙秋點點頭，說道：“說來也離譜，我和宋將軍一出門，走了還沒幾步，就撞到個賣院子的，我問他租不租，他說只賣不租，我又問他多少錢，他比了這個數。”
煙秋伸出三根手指。
李書意皺眉，三百兩？
煙秋笑道：“三十兩，我倆不信，就跟他去看，那是兩進的院子，剛翻新，裏邊齊整的很，就是沒什麽用具。”
李書意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，三十兩，翻新的兩進院子？該不會裏邊死了人吧。
煙秋把地契放在李書意跟前，福安巷，這不是地段最好的一塊地方嗎。
“明天一起去看看吧。”李書意披了件外衣起身站到窗前。
煙秋看自家小姐不開心，也收起笑容，本來以為能買到好院子，小姐會很高興呢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李書意帶著宋紹和煙秋就去了福安巷。
進了巷子，走了一段路，拐了個彎就到了，倒還真的挺近，離縣城中心也不遠。
李書意擡頭看著嶄新的大門，一轉頭，一整排都是這樣的院子，三十兩，她真的想都不敢想。
推開門，裏面真如煙秋所說，不論是池塘還是一旁的樹，都修建的整整齊齊，打掃的幹幹凈凈。
“小姐，我說的沒錯吧。”
李書意又出了門左右看，兩邊的大門緊閉，似乎也都是新院子。
“那賣主還找得到人嗎？”
宋紹說道：“今早我一起來就去尋了，那人說的地址是假的，我去了之後就看見個破敗的茅屋，裏面也沒人。”
“嗯。”
她拿出地契遞給他。
“你去縣衙核實一下，這地契是否造假。”
“好。”
旁邊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，徐英牽了匹馬出來，她一擡頭，就對上了李書意的目光。
“見過李小姐。”徐英的的聲音平淡沒什麽波動。
李書意心裏卻翻江倒海了，她猜到了，是魏涼賣給她的。
“魏涼呢。”
徐英回到：“世子還未起。”
李書意越過徐英就進了魏涼的院子，“我進去等他。”
她實在不知道魏涼到底要幹什麽，從京都到長無縣，陰魂不散，她就說怎麽三十兩就能買到院子了？那地契也不用看了，定是真的。
李書意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。
徐英剛想攔，又把手放了下來。
李書意在內堂坐下沒多久，丫鬟端上一杯茶，李書意問她話，她只搖頭。
不知多久，等的她都有些困了，手臂支著下頜打盹，眼睛迷迷糊糊。
“你可不能睡在本世子這，到時候可說不清楚。”
魏涼坐在她對面一邊喝茶，一邊微笑。
李書意瞬間清醒，他什麽時候來的？自己竟然沒察覺。
“直說吧，你......”
“擦擦口水。”
李書意下意識擡手，才發現魏涼在逗她。
恨恨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幹嘛一直跟著我，我去哪，你就去哪？你有什麽目的直說行嗎？還有這院子，是不是你找人賣給我的？”
魏涼理了理袍子，他頭發閑散的披在身後，一睜眼聽到她來了，為了見她，就隨意扯了件衣服出來了。
“我先回答你哪一個？”
“隨便。”
“那我就.......都不回了。”他起身就要走。
“你站住！”李書意面對魏涼總是容易失態，正好宋紹拿了地契找過來了。
李書意把地契拍到桌子上，“地契給你，院子我不要。”她說完就往門外走，後面傳來魏涼慵懶的聲音。
“租給你，三十兩一月，怎麽樣。”
李書意一思考，發現這個價格還挺合理，現在再去找房子，也會耽誤很多事，只要不占他便宜就是了。
她轉過身道：“謝過世子。”
“謝什麽，今晚來報答我就好，我在這....很孤獨。”
李書意正想回，徐英從後院帶出來個女孩，穿著打扮艷麗，她走路顯得有些局促，稚嫩的身形似乎配不上這身衣服。
李書意嘲諷的笑道：“世子可不寂寞。”
而魏涼卻盯著她的笑臉根本沒在意她說的什麽，等李書意走後，他才看到那女孩。
“你越發的沒規矩了。”魏涼瞥了徐英一眼，轉身回了屋子。
徐英楞了楞，她啥也沒說怎麽就沒規矩了？回頭看到那女孩才反應過來，原來是世子誤會了，還沒來得及解釋，他就走了。
收拾好東西，接近晚上了，李書意讓宋紹買了點肥瘦相間的豬肉，還有一些香蔥米面，她打算烤肉吃，還好這裏的肉很便宜，這些銀子堅持一個月沒什麽問題。
宋紹抱了柴回來，支在院子當中點燃，李書意又讓陸大叔找了些細小的枝條削幹凈。
幾個侍衛，陸大叔，煙秋都圍著火，一邊穿肉，一邊聽李書意講話本子上離奇的小故事。
“瓶子姑娘走了好久，終於找到一個小男孩，她就求小男孩，能不能幫我把瓶子裝滿，這樣我就能回到大海裏去了，小男孩不說話，依舊蹲在石頭上緊緊盯著遠處的漁網，瓶子姑娘等了好久，小男孩還是盯著那漁網一動不動，瓶子姑娘快渴死了，天上下起了雨，小男孩的臉卻模糊了.......”
煙秋問：“小姐，為什麽小男孩不幫瓶子姑娘？”
“是啊，不就是灌一瓶水，那能費多少功夫，這小孩真不善良。”陸大叔烤著肉嘀咕道。
李書意笑笑：“這是神話故事，瓶子姑娘是海底精靈。”
宋紹問：“那小男孩呢，為什麽不動？”
“因為那是泥塑。”一句略帶玩味的聲音從屋頂傳來。
眾人瞬間明白了，而後忽然齊刷刷地看向發出聲音之人。
李書意頭都沒擡：“世子天天爬高爬低的，有辱身份。”
魏涼躍下屋頂。
“這是輕功。”
“見過世子。”宋紹帶著眾侍衛給他行禮。
魏涼擺擺手，坐在李書意旁的小木凳上，好奇指著烤糊的肉串，問：“你們這是什麽？”
煙秋一驚，這稍不註意就黑了，趕緊把肉串拿下來，結果不小心燙到手，她手一抖把肉串掉在地上。
“沒事吧？小心些，烤糊了扔了便是。”李書意又重新拿了幾串。
宋紹皺眉，從胸前掏出帕子給煙秋裹住手，天也全黑了，火光照得人臉泛紅，煙秋起身就往外走，宋紹不放心她，也跟了出去。
魏涼看著他倆，扯起嘴角看向李書意：“我也想吃。”
“你自己回去烤。”
“我怕燙手。”
“徐英不怕。”
“她烤的不好吃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魏涼臉色一變，“你到底烤不烤？”
李書意：“不烤。”
魏涼轉身就走，那架勢看起來氣得不輕。
確實，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，可他又拿李書意沒辦法。
等魏涼走後，李書意的肉串也烤的正好，她撒上薄薄一層鹽，又撒了點蔥粉，肉香味彌漫整個院子，她伸手遞給陸大叔。
陸大叔急忙起身，說道：“小姐，這使不得，老奴自己烤。”
“拿著。”
陸大叔見推辭不了，才拿起來走到一旁吃。
又烤了好幾串，李書意一一分給其他侍衛，最後輪到自己了，卻一點胃口都沒有，索性直接回屋睡覺。
第二天，陸大叔知道今天要回淮水村，一大早就給馬餵了草料，套好馬車。
李書意隨便喝了點粥，就讓煙秋收拾東西往淮水村走。
煙秋看啥都新奇，她自小就在將軍府，幾乎不能出門，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沒見過的。
淮水村在山裏邊，路都是坑坑窪窪的小路，不太好找，煙秋卻比之前適應多了。
“小姐，你之前住在這，一定很好玩。”
李書意點點頭，好玩談不上，好可憐是真的，她那時候就在想，這山上的柴怎麽撿不完，什麽時候才能走出大山，如今看來，也就幾月，山沒變，她的心變了。
等到了之前李書意住的地方，那屋子上的茅草被刮的不成樣子，孤零零的坐落在破敗的小院中。
李書意下了馬車，慢慢走進去，其他人都沒打擾她，煙秋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愧疚。
熟悉的火炕，熟悉的長條凳，熟悉的環境，她真的很念舊，卻不想再回來。
走到一半，李書意回頭說道：“宋將軍，你和煙秋陪我上去吧。”
二人應了一聲。
卻聽見十幾匹快馬從遠處奔過來，掀起塵土四處飛揚，前面的正是魏涼。
“怎麽又是你？”李書意看見魏涼那神采奕奕的樣子，皺眉道。
魏涼倒是早就知道會遇上李書意。
“本世子來這有要事，與你無關。”
說著便繞過院子帶著人走了。
李書意也沒再理他，順著一旁的山路往上爬，小時候最討厭這條路了，又長又累，現在卻是見母親唯一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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